“在当地做一天小工可挣120元,要买50多斤大米,够一个月的口粮了,我才不愿意在家种地呢!”近日,笔者在龙河东一建筑工地上采访时,几乎每个农民工都这样回答。
近年来,随着城镇化快速推进,就业形势越来越好,农民工工资大幅上涨,越来越多的农民离开土地,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智慧的大脑在外谋生,日子过得顺风顺水,有的还在城里买了房子,成为城市新居民。而他们在农村的土地,也通过流转最大限度地实现了农业增效,实现了转出与转入方双赢。
土地承包 告别饿饭的年代
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,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物质极度匮乏,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居民,都饱受饥饿之苦。
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该县各地农村开始实行包产到户,农民种地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,温饱问题才逐渐得以解决,部分农民还把余粮拿到市场上去卖,方便了吃供应粮的城镇居民购买。
“那年月,农民也没有别的出路,一家老小就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,谁都想把地种好点,多打点粮食,一日三餐吃上饱饭。”高家镇祥和路社区9组农民梁顺凡说。
梁顺凡年过七旬,据他介绍,当时,村民把土地看得非常重要,连边角地带都种上了庄稼,还经常为争土地地界发生矛盾纠纷。但更多人是把精力用在如何提高粮食产量上,在农业科技方面下功夫。所以,同样的面积,往往别人的粮食多产一两百斤也不奇怪。
“粮食生产多了,在确保口粮的前提下,村民就大力发展副业,比如养猪、养鸡、养鸭等,在我们村里,家家户户都是如此,随着生活逐步得以改善,生活水平逐步得以提高,大家对未来生活更有了盼头。”梁顺凡说,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,包括他家在内的全村村民才终于告别了饿饭的年代。
离开土地 青壮年外出务工
丰都县虽然幅员辽阔,但可以耕种的土地并不多,特别是沿江两岸乡镇,人均占有耕地仅有1亩左右。有的农户一大家子人,如果都在农村守住几亩薄田瘦土,除了解决暂时的温饱,要想有钱花却是根本性问题。
“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我们村陆续有人外出务工,几乎每家都有一两个子女常年在外,把承包地都交给了父母耕种。”高家镇汶溪村原支部书记谭昌荣说,虽然劳力减少了,但谁家也没有因此荒芜土地,照样把庄稼伺候得井井有条。
当年,这些外出务工的村民,被称为第一代农民工,如今,他们的年龄大多在五十岁上下,上有老下有小。俗话说“叶落归根”,他们回到了家乡,从父母手中接过锄头,继续从事农业生产,而他们的后代,也就是90后左右的年轻人,又踏上了外出务工的旅途,并被称为第二代农民工。
“我们那时候,在家多少跟父母种了几年庄稼,即使在外打了一二十年工,但对农村有感情,对农业熟悉,自然会做农活。而我们的后代就不同了,他们从学校出来就步入社会,开始了打工生涯,基本不懂农业知识,他们今后也不会回到农村搞农业。”兴义镇石佛场村农民谭龙平说。
采访中笔者了解到,目前,在该县各地农村,仍在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,45-60岁之间占40%左右,60岁以上占55%,而45岁以下不足10%。
土地流转 大户经营效益高
2006年1月1日,国家完全取消了农业四税(农业税、屠宰税、牧业税、农林特产税),在我国延续了千年的农业税成为历史。从此以后,农民种地国家还倒给补贴。
据了解,该县农村土地出现撂荒现象,正是从国家取消农业税后。在部分偏远乡镇,各村社土地撂荒达到了30%以上,甚至在一些粮食主产区,也有一块块良田沃土无人耕种。为此,土地流转应运而生。
位于包鸾镇的重庆雨汩农业开发有限公司,通过流转当地农民土地,主要从事生姜及特色蔬菜的脱毒繁育和优势品种试验推广,不但公司创收,而且农户得到实惠,实现双赢;位于江池镇南洋村的中华红阳猕猴桃基地,通过流转土地发展猕猴桃种植,如今近2000亩果树进入盛产期,年产优质果3000吨左右,实现产值8000万元。
兴义镇双桂场村1组陈春廷,流转荒坡荒地100亩种植黄金梨,今年,果树全部挂果,共采摘优质果25吨,实现产值20万元;高家镇金家坪村村民胡山中,流转土地500亩种植葡萄,让游客体验采摘乐趣,今年实现收入80万余元。
“土地流转后,通过种植蔬菜、水果等经济作物,收益比种植粮食增加几倍甚至十几倍,这必将推动该县土地从散户向大户和规模化发展,最大限度地实现农业增效、农民增收。”县农委相关负责人说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