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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浮镜东村种植主体多样化打破传统农村种粮格局

发布时间:2014-01-09  来源:广东农业信息网
摘要:刚刚闭幕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,部署了2014年和今后一个时期农业农村工作,提出了“谁来种地”的问题。会议指出,解决这个问题对我国农业农村发展和整个经济社会发展影响深远。

  刚刚闭幕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,部署了2014年和今后一个时期农业农村工作,提出了“谁来种地”的问题。会议指出,解决这个问题对我国农业农村发展和整个经济社会发展影响深远。

  随着工业化、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,大量农村劳力外出打工,不少农村地区的空心化和务农老龄化问题严重,“谁来种地”的问题日益凸显。对广东而言,回答“谁来种地”问题尤为迫切。一方面,广东粮食自给率仅有三成,碗里主要装着别人的粮;另一方面,由于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,广东既面临着先发地区土地加速流转、粮食作物让位于高附加值作物的问题,也面临着传统农区农民打工不种地、农田丢荒的问题。为此,南方日报记者深入驻村调查,通过“走转改”形式,试图摸清目前广东种地主体的现状,发现新动作、新问题,找到好出路。

  近日,南方日报记者走进云浮罗定,试图以传统“种粮大村”为样本,求解“谁来种地”之惑。记者发现,在市场化大潮对农村的冲击下,处于产业前沿的产粮大村最先完成种植格局的嬗变,罗镜镇镜东村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。

  在镜东村,竞相涌现的种植主体中,既有生产有机米的公司,也有“抱团发展”的合作社和种粮大户,还有在变迁中变换角色的农业工人。传统农村种粮格局被打破的同时,相应的土地流转、金融支持等产业政策能否跟上也随之成为焦点。

  种粮大户“抱团取暖”

  时已深冬,云浮罗定市罗镜镇镜东村一望无际的稻田里,除了一些小块的蔬菜地仍然绿绿的,大多是已经收割完毕的稻田。部分稻田在冬天改造成了马铃薯地,在稻草的覆盖下,一垄一垄的马铃薯刚蹿出新芽。

  陈留伙每天都会去他的马铃薯地里看一看。不过,种马铃薯只是他的“副业”,他种了300多亩的水稻,是镜东村最大的“种粮大户”。在零星承包了30亩田耕种后,2009年,他与弟弟陈留伟率先在镜东村成立了农机合作社,将土地承包面积扩大到了300多亩,全部用来种水稻,冬天闲着的时候种了50亩马铃薯。

  作为种粮大户,他一开始就与“聚龙米”的生产企业罗定市稻香园科技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稻香园公司”)合作,实行的是“公司+农户”的生产销售模式。

  “刚开始什么都没有,就只能靠公司。”陈留伙说,稻香园公司给了他很多扶持,借钱给他买肥料和收割机,而且免费提供种子和技术支持。到了收获的季节,除了留一部分自用外,稻香园公司就将收获的稻谷全部收购。

  这种“公司+农户”的模式肇始于邻县新兴县温氏企业,如今已经在罗定的各个村镇普及开来。这种模式保证了整个种植过程的标准化和流程化,单纯靠自己种地的农民也有了保障。

  稻香园公司总经理陈炳佳告诉记者,公司与罗定市10个镇街直接合作的农户稻田面积有7万亩,每年收购的粮食有3万吨左右。在镜东村,有250户农户与稻香园公司合作,面积有770多亩,每年收购的稻谷约500吨。公司给农户提供谷种和各方面的技术支持,并帮助购买水稻险,比市场价高10%从农户手上收购稻谷。

  尽管有多方面的保障,但对于陈留伙而言,种田依然是辛苦而无奈的事情。“种田比打工辛苦多了,打工你只要上班就行了,不用想那么多。”陈留伙说他最担心的是天气不好,虽然机械化减少了种田的辛苦,但仍然处于“看天吃饭”的状态。2010年水灾,一半的稻谷都收不到,虽然当年稻谷价格也提上去了,但总体还是亏本了。

  让陈留伙发愁的还有人工成本的上涨,这使得他的种田成本节节上升。陈留伙提到,农忙的时候,需要请人来帮忙,请的人也基本上是本村的农民。“2009年每天的人工才二三十元,现在已经涨到60多元。”再加上这些年化肥、农药价格持续上涨,他算起自家的“种田账”时颇为感慨。

  陈留伙认为,虽然自己扩大了种植规模,也实现了机械化生产,但仍然是处于产业链的末端。在与稻香园公司合作了两年后,他发现稻香园公司给出的收购价低于市场上一些其他米厂的收购价,便与稻香园公司终止了合作,自寻销路。

  比起能一口气承包300亩地的陈留伙,镜东村其他农户没有这个实力,想扩大种植规模的陈来和陈寿选择的是农业专业合作社这种“抱团取暖”的方式。

  在2013年之前,陈来和陈寿每人都种了30多亩稻田,都是从出去打工的村民手中承租过来的。去年,陈来为了能够增加收入,提高与合伙人之间的互助水平,就和陈寿等5人一起成立了农民专业合作社。每年合作社所得的收成都是按合伙人人数平均分配。

  目前,他们的合作社总共有150亩地。这150亩地由6—7块地组成,最大的有50亩。合作社的田地都是向村民租来的。平时,合作社的田地都由陈来和合伙人打理,到农忙时,合作社会以每天80元的薪酬请人来帮忙插秧和收割。

  每年到收成时,附近的米厂就会到农民家里来收购稻谷。陈来的合作社只产两种米,一种高质低产米卖给米厂的售价为每担800元,普通稻米的售价则为每担165元。成立合作社后,陈来家里的收入比以前增加了1万—2万元。陈来说:“合作社的种地方式很好,可以帮助我们增加收入,我们打算一直种下去。”

  从农民到农场经理人

  与陈留伙的稻田隔着一条机耕路,是一大片犁过的稻田,黑色的肥沃土壤像波浪在翻滚。这片犁过的土地是村民陈深基管理的有机稻田。他说,将泥土翻过来疏通孔隙,晒晒冬天的太阳,来年灌水进田的时候,土质将更加松软肥沃。

  其实在种粮之前,陈深基种的是蔬菜。一开始,陈深基租了200多亩地种蔬菜。2012年种蔬菜亏了30万元后,他与找上门来的罗定市丰智昌顺科技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丰智公司”)达成了协议。

  丰智公司当时已经在有机米生产领域摸爬滚打了10多年,生产的“亚灿米”名声在外。如今公司为进一步扩大有机米种植基地,四处寻找好田,看中了陈深基的这一大片蔬菜地。

  镜东村在现代化水稻种植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:地势平坦、稻田连片,适宜大型机械化生产。除此之外,镜东村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工厂污染,土壤水质空气都符合有机认证的严格标准。

  陈深基受丰智公司委托,在同村农户手中新租了连片的土地,加上之前200多亩的蔬菜基地,360亩的有机稻田很快初具规模。与陈留伙分散的水田不同,这些有机稻田连成一片,与普通的稻田隔开6米,可以防止相互授粉和农药排水等污染。

  随之建立的,还有新的农业经营模式,陈深基随之变成农场的管理者。由于有机米的生产需要遵循严格的规范流程,一般的“公司+农户”以及水稻种植合作社的模式已不适用,需要公司来控制生产环节。由于本村人出面向村民租地有优先权,而且日常管理请村民做工也更方便沟通,“公司自有基地+本地管理者”的模式也应运而生。

  陈深基介绍说,丰智公司出钱租田、提供稻种、有机肥和专用的生物农药,并且提供种植技术支持,有技术员常驻农场。陈深基和他的儿子陈业杰则负责日常的田间管理、在农忙时节聘请工人。这些农场工人往往就是本村的农民,陈深基会优先雇用将自家田地租给公司的农户,“每年给工人发的工资就有50多万元。”

  农场的收成属于丰智公司,陈深基作为农场的管理者,得到丰智公司的管理费作为报酬,这是一笔可观的收入。尝到种有机米的甜头后,陈深基打算今年将有机农场扩大到800亩。

  除了种植有机稻米,农场里还放养鸭子。小鸭子在田间“巡逻”,负责清理杂草、捉虫、吃掉附在稻根的福寿螺。这样养出来的“有机鸭”,也可以卖出高价。

  丰智公司执行董事李弟说,像镜东村这样的有机稻田,丰智公司在罗定共有3处,1300多亩,都是采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生产和管理。公司计划接下来继续扩大种植面积。

  “罗定大米很出名,现在城里很多人都想过来承包农田进行农业生产投资。”陈深基说。觊觎着“罗定大米”的名气,如今越来越多的稻米公司落户罗定。陈深基牵线搭桥的另外一家公司已经租好了1500亩的农田,准备经营有机稻米农场和绿色大米品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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